天气越来越冷,办公室有一扇窗摔碎了,无法修得,我上街去订制新的。小城的清秋略显冷清,尤其东关这条长街,虽然道边两边早已看不到庄稼地,被商铺楼群所遮蔽,但开门的店铺却不多,司法所附近才有一些小摊和营业的店铺聚集,走过一家杂货店,约莫三十来岁的店主夫妻似乎在发生争执,憨憨的系着围裙的男主人一边用长筷子拨拉油锅里炸着的麻花,一边唠叨着,女人则穿着整齐,一脸的冷傲,突然扬起巴掌一把打将过去,男人耳朵上架着的耳机掉落在地,是那种类似于耳套的宽大耳机,哐啷一声,静卧于道边的灰白。男人一瞬间怒了,似乎要发飙,怒目圆睁,一步退出油锅台,我猜想一场打斗或在所难免,但却没有,空间瞬间凝滞,男人突然间狠狠的把长长的竹筷砸在地上,继而用非常愤怒的口吻喊道:“你天天骂人,一天不骂都不消停,你这样骂人到底要咋哩”?我回头望小店,两扇玻璃门全开,是两间门面从内相通的杂货店,货品繁杂,却也算得是两间门面,一间主营小百货,一间却是饮食调味品,玻璃门上还贴有油条、油饼、麻花一类的PVC字贴,与门前的油炸锅构筑出另一种商机,这应算是一种跨界吧,我猜想只有生意不是很好店主才会另辟蹊径,多种经营,以谋求无意插柳柳成荫的岁月坚守。走到南二环,发现一家铝合金加工门店,算得是独立店面吧,周边都是关着的空铺,推门进去,见女主人正在做饭,店门口的桌子变成了切菜的案板,虽然旁边还有一间仓储操作间,主门面却更像临租房,生活用品与工具杂乱着,占据了不大的空间,唯一明媚的是门边的墙头上贴着许多的奖状,很容易让人看出店主人有三个孩子,且每个孩子都学习成绩优秀。女主人打电话给老板,老板说一会儿赶过来,让我略等片刻。于是我们一起闲聊,她絮絮叨叨说孩子学习优秀,温顺懂事,说养三个孩子压力山大,她说大姑娘今年刚上武汉医科大学,二姑娘尚还在高二读书,明年就要参加高考,最小的我猜想应是个儿子,还在上初中。我恭贺女主人把孩子培养的那么优秀,她却说愁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们供出学校,说老板就是回家去签字给女儿办助学贷款,学费一年四千其实不高,关键是生活费太高,一年杂七杂八得两万。女主人说她们家在十多里外的西坡,昨天下雨,才停止了掰玉米的农活回到店子,说她婆婆86岁了,去年还在伺候病瘫的公公,公公去年底去逝了,所以今年掰玉米86岁的婆婆就一直跟着她们掰,家里的七亩多玉米用了四天半就掰掉了大半,若不是下雨,昨天一天就能掰完,而往年没有婆婆助力,七亩玉米常常需要七天才能掰完。城市是开店带孩子读书的家庭主劳力,乡村是年迈独守家园的老人,这是一道极普通的时代风景。谈到加工窗子的资费,她说那种咖色的铝合金窗现在一平方要两百四,未及我说贵,她就讲了许多的原因,是材料全涨价了,铝材和玻璃月月都在涨价,还列举了许多的事实来辅助说明,说你看煤块上月才五毛多,现在都涨到了一块,说化肥也涨了,柴、汽油价格也涨了,都不知年底铝材一吨又会涨多少钱。其实她说的这些我都明白,早上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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